杂记

Hitchcook’s presents

Back for Christmas S1E23

杀死一个人两次的原来都是爱。

Jocelyn’s portrait S1E28

为什么他最终会落网?因为他也希望再次见到Jocelyn,因为他也幻想那个明知虚构的故事是真的,哪怕只有他始终知道谁也不能再见一次Jocelyn。
喜欢山百合的Jocelyn,破旧雨衣包裹下依旧耀眼得让情敌都挪不开眼无法不毕生铭记的Jocelyn,只能在凋敝的油画和失色的雕塑中一睹真容的Jocelyn。

我们会接连不断地毁掉无数曾经最珍爱的事物,然后一边自欺欺人一边魂牵梦萦。

The dangerous people S2E39

封闭空间+对话和细节互相暗示潜在威胁,两人陷入确定性偏误互相验证的循环,于是本不存在的“危险”被偏见和恐惧所主观建构。两个人分别代表了两种弱点,Bellefontain是性格偏执、缺乏安全感,警报声和他人细微的变化都会引起他的精神紧张,而Jones的流氓气则让他不经意地不断入侵Bellefontain的安全区,从而引发对方的警觉。Belle循规蹈矩,连判断Jones是精神病人的依据都是“bookkeeper不应该是如此的穿着”,点明社会性偏见如何制造危险;Jones不劳而获的习性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怀疑这位老古板的提包里是否有值钱的物什,从而击穿Belle心理的最后一条防线。最后真正的精神病人第三人出现的时候,在面对如此明显的提示之下,两人仍然执着于攻击对方才是精神病人,揭幕鹬蚌相争的结果。最后一句台词精神病人的“I need to go back where it’s safer”的喃喃自语更是一句点题,真正的危险源于人性内在。

不过在我看来,Jones和Belle理应是一个人的双重人格,代表着戚戚小人和流氓地痞的同位体。而借Jones之口说出的人们对精神病人犯罪不获惩罚的言论,让我们看到一个“正常人”如何在潜意识中希望通过成为精神病人而达到随心所欲的目的,不禁发出疑问,与一个纯粹的精神病人相比,谁才应该被暴力攻击所惩罚?我们不知道,我们都是前者。

Specialty of the house S5E12

人们为了某种欲望而献祭自己的自我判断,为了小圈子的高高在上而切断了和真实圈层的联系,最后终于蜕变为合格的祭品,于是贪婪和特权就成为死亡的投名状。

>> ChatGPT的解读,对比原剧情,也颇有意思。

Whodunit S1E26

“Detective story writers… do they go to Heaven?”
“Usually. They spend their entire lives solving other people’s murders.”

自恋型人格即便在失败中也想为自己辩护。无法看清自己制造的悲剧的人,永远破不了自己的案件

Banquo’s Chair S04E29

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集。

我爱看悬疑故事的核心原因之一是,核心谜题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会是超自然现象。“鬼魂”这种超自然实体在悬疑故事中默认不会出现,否则就是恐怖故事而不是悬疑故事了。拿明侦举例,尽管现实中不可能存在“灵魂交换”设定频繁出现,但前提一定是科学实现。悬疑故事允许超前的“科幻”元素和心理机制存在,但前提必须是世界遵守理性法则。这是因为,“可被解释的世界”是悬疑的根基。也就是说,逻辑推断奏效的前提是制造未知>提出线索>用理性还原真相的链条成立,而一旦引入无法被证伪的超自然,逻辑系统就将崩溃,悬疑也就失效了。

这一集谜底几乎在“鬼魂”出现的一刻就可以猜到,但留给观众的想象空间才是最关键的一点。这一集看似违反了希区柯克剧场默认的原则:理性世界观 + 心理惊悚 —— 整个系列几乎 从不涉及真正的超自然现象(至少我看了大几十集,从未出现过)。就算出现“似是而非”的灵异现象,结尾通常都有心理学解释、骗局、误会或主观幻觉。希区柯克本人多次表示:“真正的恐惧不在怪物,而在人心。” 但实际上,这场“灵异”应当只是 Bedford 内心罪疚+气氛暗示+灯光+狗吠声制造出的幻觉。狗吠声的作用其实是心理引爆装置。这其实是他内心对当晚谋杀场景的回忆性触发,而在演员描述麦克白见到鬼魂的场景时,Bedford更是身临其境。从他颤颤巍巍提出的问题中能看出,他极力将话题引申向“观众”而不是剧情,直到自救无果最终心理崩溃。就像麦克白看到 Banquo 鬼魂,是自己良知的具象化,不是别人看见,而是“只有他能看见”。你看,剧集的名字、作为助攻的麦克白演员,其实对故事的本质进行了很好的提示和隐喻。

The End of Indian Summer S02E39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及,侦探无法对尚未发生的致命案件施以救援。

The dusty drawer S04E33

“隐藏抽屉”象征的是制度中的“黑暗缝隙”,这块被忽视的空间,让少数人得以操纵规则。Logan没有证据因此无法斥诸法律,于是在偶然发现漏洞后亲自侵入并操控系统。Logan 希望夺回的不止是被Tritt扣留的200美元,而是“被尊重”的感受。他用似合理的“报复手段”——玩具枪和制度滥用——把自己变成“私刑法官”。表面是追讨债务,实则是以侵犯去惩罚侵害。他没有情绪失控,却用制度化的流程制造Tritt的精神崩盘。Logan 最可怕的地方,是把愤怒制度化。在高度理性的社会里,恶意反而更难被察觉、惩治。

同时,Logan 使用玩具枪,却逼出真实恐惧。让我不禁想到,现实生活中,假象常常比事实更具毁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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